苏州夜曲


文·【谭泽江】


发烧友都偏爱女声,我也不例外。在众多女声中,我最爱的一个录音既不发烧、亦非立体声录音,它是1953年东宝电影《拥抱》的主题曲――《苏州夜曲》,由日本歌手山口淑子(李香兰)演唱,是一个单声道录音。其实,早在1940年,《苏州夜曲》已出现在东宝电影《支那之夜》中。

《苏州夜曲》是由本条八十作词,服部良一作曲及编曲,是一首以日语演唱的情歌,旋律凄美动人,意境隽永。这个录音年代久远,音效欠佳;大量的杂音,我甚至怀疑它是从旧唱片上转录的。由于音响充满了岁月的痕迹,反而更容易将听众带回尘封的年代。

《苏州夜曲》虽然不是发烧录音,但我却曾动用音响史上几部经典胆机去听它。前级用的是Marantz 7,功率放大器分为别为Marantz 8b,Marantz 9及Jadis JA-30,扬声器则是黑檀木Rogers LS3/5a。以上三部虽然都是脍炙人口的经典作,但播放《苏州夜曲》时,音乐气质截然不同。虽然是同一录音,却塑造出三位气质完全不同的女性,其中又以Marantz 8b最得我心。在Marantz 8b上,李香兰欲语还休的歌声犹如我见犹怜的弱质女子,任何男士一听都会心里充满了爱怜,愿意随时挺身而出保护她。Marantz 9的气质果断结实,充满自信,男士们可以靠边站!至于Jadis JA-30的歌声则是珠圆玉润,完全变了味。

老友阿狂首次在我的发烧房里听《苏州夜曲》,乾脆按下重覆键,一直听到天泛鱼腹白!我在怀疑如此气质的女声,是否正是他梦中的女神?也许每位男士心里都有位完美女神,但恐怕很多人一生都无缘遇上,只能在精神或梦里追寻了。

李香兰的歌声并非只是男士们的最爱,甚至连素来厌恶流行歌曲的张爱玲,1945年7月21日在上海威阳路的纳凉会中,对李香兰有极高的评价,说她的歌声不像一个人,而是一位仙女!

《苏州夜曲》虽然好听,可惜唱的是日语,令人听得满头雾水,正如老友阿狂所说的,不知道唱的是什么蕃薯?我手上正好有它的中文翻译,现抄录下来,供喜欢这首的朋友参考。

在情郎胸前的怀抱里,聆听着,
梦境里的船歌,以及情歌;
在水乡泽国的苏州,而凋零的春天花朵,
如此令人婉惜,连杨柳也在那为它啜泣。

要襟在头发上?还是要轻吻着?
情郎,你所折下的那枝桃花呢?
在迷雾笼罩的月夜里,我也泪眼迷蒙,
鸣钟的声响,回荡在寒山寺。

说到气质,最近见到日本东京电视台于去年九月到上海拍摄电视剧《李香兰》的剧照,由日本演员上彩户饰演李香兰。穿着旗袍的上彩户委婉柔美、灵气逼人!电视剧已在日本播出,据说光碟还附有中文字幕,我是非看不可了!

值得一提的是,李香兰在1940年及1953年都录过《苏州夜曲》,两个录音我都听过,我最喜欢的还是1953年的版本。演唱纯朴自然,千锤百炼!

《苏州夜曲》就收录在《夜来香》(Kingyoko CA-74383)专辑里。这张CD并不易找,但却值得你用一生的青春去追寻。如果最终仍找不到的话,也无需气馁,因为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!

对于有幸拥有的朋友,《苏州夜曲》在你的系统里,又是何种境界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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