鸟与梦飞翔

文·【仓莉】

我们一直为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忙碌不堪,这个星球上,还有很多美丽可爱的小生命,被麻木的我们所忽略。2001年,由Jacques Perrin导演、编剧、制片,法、瑞、西、德共同出资拍摄的影片《迁徙的鸟》,用极其婉约细腻的画面讲述了鸟类的迁徙,自然科学的内容,优雅浪漫的音乐,天衣无缝的配合。尽管我不懂摄影,但仍深深地迷恋那些光与影的美妙交错。并由此知道了一个词叫“航拍”,正是由于出神入化的摄影技术,所以我们才能清晰地看到鸟类飞翔时翅膀上被风吹刮起的绒毛。

“鸟类的迁徙,是一个关于承诺的故事——归来的承诺。候鸟的迁徙,是一场生命的搏斗。”观看过程中,我随手记录了这样一些数据,Greylag googse,飞行3000千米,Mediterranean basin 往返 Scandinavia;Common crane,飞行4000千米,Iberian peninsula往返Boreal forest;Canada goose,飞行3500千米,Gulf of Mexico 往返 Arctical Cercle;Snow goose,飞行4000千米,Gulf of Mexico 往返Arctical land;Sandhill crane飞行3500千米,Large American Plains 往返 Arctical lands。最让我震撼的是Arctic Tern,飞行20,000千米,从北极往返南极。地球的一端到另一端,对有着先进交通工具的人类而言,也非易事,可是Arctic Tern这样小小的鸟,仅仅依赖自己本身的力量,与自然,与天敌,与人类一路搏斗着飞翔。

acques Perrin说:“重要的既不是拍摄角度的美丽,也不是拍摄手法的新颖,而是情感。”在这部影片里我看到小鸟在草丛中被无情的割草机扫过时的悲哀,红胸黑雁在油污中拼命挣扎的徒劳,皇帝企鹅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入侵者吃掉的痛苦,北极燕鸥在雪崩时四散逃离的惊恐,受伤的滨鹬拖着无力的翅膀被海蟹追赶的无奈,沙丘鹤在漫天风沙中寻找出路的倔强,天鹅全家如皇帝出巡的傲然,鹦鹉用嘴巴打开笼子的机智,丹顶鹤追逐着翩翩起舞的快乐,大伙飞累了在甲板上安然睡去的酣畅……尽管交流只是那么简单的咕咕、唧唧、嘎嘎、吼吼、呦呦,可也有他们的天伦之乐,鸟爸爸鸟妈妈衔着满嘴虫子飞向鸟宝宝,宝宝娇憨地昂着头用小嘴巴接过虫子,心满意足地摇晃着离开,真是美好而甜蜜。

小小的幼鸟还没来得及长满羽毛,就努力地从窝里站起来,扑棱着粉粉嫩嫩的翅膀,瞪着圆溜溜的小眼睛,张望着外面的世界,而当他们刚刚开始练习飞翔,就到了迁徙的季节,跟着长辈,用稚嫩的翅膀奋力拍打着飞向远方。他们小小的身影掠过蔚蓝的大海,荒芜的沙丘,洁白的冰山,碧绿的草原,肮脏的工厂,繁华的都市。一路艰辛,一路风霜,一路歌唱,坚定地飞向目的地。

在天空中飞行,候鸟以太阳星星来辨别方向,对地球磁场也敏感如罗盘针。他们只是这样弱小的生命,没有先进的设备没有坚强的防护,只是凭着本能飞翔。天敌的入侵,自然的灾害,人类的猎枪,他们随时面临重重危机,小小的生命没有能力反击,唯一的出路就是努力地翱翔,逃离灾难寻找新的希望。他们不会犹豫不会彷徨,始终义无返顾不分昼夜地前进。

小小的鸟,用柔软的翅膀搏击长空,飞翔,恒久地飞翔,回到出生的地方,履行那个归来的承诺。想起一个晴朗的夏日,贴在飞机的舷窗上,看到起伏的群山,粼粼的河流,苍绿的林木。人类不是世界的唯一主人,还有这么多的生命一同分享着造化的奇迹,只是我们常常忘记了善待他们。

梦想、勇气、执著、坚韧,这些美好的字眼逐渐被功利的人们所嘲笑,看看那些小小的鸟,自由自在翱翔在天际,而自诩为万物之灵的人类,却沉沦在钢筋水泥的城市里,忘了头顶的蔚蓝。这样一部短短的记录片,或许会帮助我们想起很多久违的感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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