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风云人物,还看今朝?

文 · 富文

上一代名演奏家和指挥家一个接一个与世长辞,心里感触良多。近年来购买古典乐CD已没以往那么狂热,对当今年轻的演奏家和指挥家并不十分熟悉。听了上一代演奏家的演绎,总觉得他们的表现手法更成熟,对乐曲的处理更有说服力,也有较明显的风格;他们的技术或许不比近代演奏家来得完美,但技术也只是表现乐曲的工具,只注重炫耀技术是不能淋漓尽致地体现乐曲的内涵的,演奏家要达到成熟的境界,就必须付出岁月的代价。

回头细数已逝世的名家,德国著名指挥家卡拉扬应该是最成功和出名的吧?好在卡拉扬喜欢录音和录影,因此他有很广泛的曲目留传下来给我们欣赏。想到卡拉扬就自然而然地连想到他的贝多芬交响曲全集,和那些君临天下的照片。

另外一位令我怀念的指挥家是和卡拉扬刚好相反、只有少量录音的Carlos Kleiber。我不是很早就接触他的音乐,不过近年一听就着迷。在他的指挥棒下,乐手似乎都是生龙活虎地,演奏非常有生气和活力,又常常有意外的神来之笔。看过他的录影,更能感觉到他现场指挥的无穷魅力。

小提琴家Christian Ferras英年早逝。听说他是一位对录音非常挑剔的音乐家,因此他的录音也是少得可怜。我只有他的贝多芬、柴可夫斯基、布朗姆斯和Sibelius小提琴协奏曲的录音。我非常欣赏他四平八稳而又秀气的演绎,是一位能文亦能武的演奏家。

大名鼎鼎的Jasha Heifetz一直是我的偶像。第一次听他的贝多芬小提琴协奏曲,就对他那近乎神奇的技术惊叹不已。不论难度多高的乐曲在他手中似乎都是轻而易举,听的人一点都不用担心他会出些什么差错。Heifetz的技巧虽然出神入化,但他不象近代许多小提琴家那样刻意修饰每个细节。他的风格潇洒,一点也不拖泥带水,更不会风花雪月。

大提琴是一件冷门的乐器,而录制CD的名家也不多。记得我第一次听到的是英年早逝的Jacqueline du Pre的录音,对她的演绎大为吃惊。我从没有想过有人会以这么大的张力来演奏乐曲,更何况是女性演奏家。她近乎疯狂和投入的演奏根本就是在挑战大提琴乐器的极限,让人有几乎要擦枪走火的感觉。

另外一位刚逝世的大提琴泰斗是Mstislav Rostropovich,主笔罗宾唐先生在《视听卫星》专栏里,已非常仔细地介绍了他的生平和演奏艺术,请参阅。

回头来看看华乐,至今只有指挥家彭修文的艺术最具有震撼力。彭先生逝世多年,华乐界至今还没有人能够超越他和中广过去的艺术高峰。经济开放后的中国华乐队是不是能再现当年的精湛演出和辉煌呢?
已逝世的名家实在太多了,我所熟悉的还有小提琴家David Oistrakh和Isaac Stern、钢琴大师Sviatoslav Richter和Wilhelm Kempff等。在我和新一代的演奏家与指挥家擦出火花之前,先套用一句话:“俱往矣,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?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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